søndag den 31. januar 2010

Paris

巴黎的街價,十元。

只是十元,便把「我愛巴黎」帶回家。也忘了上回看這電影是什麼時候,只依稀記得幾個斷續片段。昨晚帶疲憊於睡上再看 — 原來這就是巴黎。好一個大城小小事,看到人群流動,車輛滿塞,咯咯高跟鞋,地下鐵……慵懶的下午,靜美的黃昏。若要上映一個「我愛香港」,那應該會是喧鬧的白天,閃爍的黑夜。

巴黎的歌聲,十八元。

只是十八元,便把「玫瑰人生」的soundtrack帶回家。也忘了上回看這電影是什麼時候,只依稀記得伊迪芙的渾厚聲線。再細聽這歌聲 — 迷人的,自由奔放的,熱情的,懶洋洋的…… 這是巴黎人的聲音。

曾戲言七月要到巴黎,玩笑已過。昨晚心在忐忑,最後什麼也沒發生的睡了一晚。
熱情可過得真快,這陣子對巴黎的迷戀也應該很快消散。

lørdag den 30. januar 2010

看淡,化灰

喜歡王菲,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但今天才認真深究她的音樂。不喜聽那些深入民心的大路情歌,反而愛聽她翻唱The Cranberries和Cocteau Twins,愛她的輕靈聲線,歌曲迷幻的氛圍。整個下午沉澱在她的音樂之中,不知時日過。

也因為王菲而讀了一點林夕,線上看他的電視專訪。未聽過林夕講話,以為那會是把冷冷的聲線,而他也多會沉默 — 那是感性創作人的形象。原來不,那是帶俏皮的語調,盡帶幽默。少時經歷過壓鬱的童年,成人後也患焦慮症,亦起過自殺念頭,最後信佛。叫人看淡看化一切,說是容易做卻難。自己口邊也掛著一串如此的說話,其實年少氣盛,誰又可以輕輕放手?

人生分開的幾個歷程裡,信佛應會是放後頭。之前的日子,就讓氣焰火花盡量燃燒,燒個一切化灰燼,到時輕輕一吹,也未費太多吹灰之力。我倒不介意盡耍性子,說我自命過高亦如是 — 皆因最後燒成灰燼的,也只有我。

fredag den 29. januar 2010

和馬田的早上

徬徨,睡不好。今晨濃霧一片,白茫茫的擋去一切景象,更迷網。

整晚心緒不寧,時不時起床查訊息。終於折騰了一番,該死。希望對方會看到這邊的文字,知道那是曾經認真發生過的。也許「枯燥乏味」那個字用得太傷,更該死。

在家休息,整個上午有馬田在msn陪伴。給他彈結他唱歌,彈電子琴作興。他可能在那邊咯咯的笑,笑我走音的歌聲,笑我差勁的技術,也笑我的心思。不嫌棄的聽我亂彈半天,然後說「分享歌咯!」

於是我一首,他一首,分享著大家喜愛的歌曲。一時爵士,一時甜蜜,一時陽光,一時淡愁。西班牙語我不懂,廣東話他不懂,憑有限度的英語翻譯,大家讀著歌詞窩心的笑,他尤其喜歡阿P寫的詞,說很幽默。

給他分享自己的小丸子新髮型,給他看小丸子卡通。在電腦螢幕上給他畫像,笑說在小丸子卡通裡他會是這樣子。然後齊齊發夢說要去流浪到歐洲,一發零用錢便去買彩票,中獎便去嘆世界。

這是年輕時的傻話,這是年輕時的傻事。
今早的陽光,暖入心窩。

torsdag den 28. januar 2010

Re-

There should not be any promise,
for there shall not be hopes;
There should not be any thought,
for there shall not be desire.

Plow and seed,
grow and perish.
From flowers to fruits,
from fruits to ashes.
Return to soil,
have it buried,
have it forgotten,
have its life restarted again.

Then repeat the cycle,
plow and seed,
grow and perish.
From fantasy to passion,
from passion to insipidity.
Return to vacancy,
have it faded,
have it vanished,
have the heart freed again.

There should not be any promise,
for there shall not be hopes.
There should not be any thought,
for there shall not be desire.

結束

沒有什麼為什麼。

原本很好的,他跟我問好,問問今天過得怎麼樣。然而我忽然一句「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愣住了—我續說「這是最後一次談話了」。

沒什麼原因,就這樣。他好奇,他不解,他問我是否喝醉。沒有,不。只淡然說「這樣下去不理智。」事情就這樣結束,很快的,很順暢的。

驚奇地情緒還未有起伏,別問為什麼,
il n'y a pas de pourquoi


也許,這是自我抵抗意識的一種。

tirsdag den 26. januar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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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九時入睡,原因是太累。吃過飽飯便爬上床安好入睡。

接近午夜時份至深夜兩時許,他不斷的呼喚,大概想要把我叫下床。然而我睡得正甜,凌晨五時許才睡意全清,幸好他仍在。

又說著日常瑣事,實際談了什麼也忘記了。只是亂說一通講講要去哪兒做什麼,吃什麼樣的菜,過什麼樣的一天。然而話題愈深入,愈讓人認清眼前人,愈讓人生畏。還是當一場玩笑一覺好夢,態度嬉皮笑臉當玩樂一場快樂的。

對方說:「噢,事情已發生,你不知道而已。」
其實我是知道的。只不過我選擇看面上的事情,底下的我不欲看。

這兒天漸藍,我說晚安,祝你好夢。對方說同樣的話,然而
這邊晨起,那邊月高掛;
這邊微涼,那邊厚雪積;
這邊精神,那邊睡意濃。

如果要以寥寥數字來形容我們各人,我說不出。

是第五回到小酒吧,昨日黃昏算的。和新認識的朋友和好友到那邊坐坐,說要靜靜而秘而不宣地玩塔羅牌,問問愛情事。好了,玩過了塔羅,話題便漸漸來得深入。分享了各人對關係的意見,因而揭示了內心某處的想法。人可真複雜,內心是用一層又一層血肉來包裝。層次血肉相連,連環緊扣,自己也分不出這一層和那一層。這在外在,那是內在,但同樣流著相同的血液和DNA。同一個人,幾種身份。

我不能簡單的說說我自己,你們也是。

søndag den 24. januar 2010

週末兩杯

不知第幾回到那間小酒吧。

點了Tequila, 朋友點了Little Devil, 混了gin和vodka。是值黃昏,只有我們兩個顧客。坐下,靜聊,彈了結他唱了歌,跳了舞拍了短片。

她繼續說妮坦莉的事,然後開始談論到人性,我們的外在行為和內心想法。身為一個旁觀者,觀察人真容易。把自己代入故事主角,可笑地發現弱點特徵無一不同,還想著故事主角很可憐。

我繼續說了點丹尼爾的事。最近又聯絡上,還有過一次通話。時間長了,便覺沒兩樣,不屑一顧。他也許不是想像中的他,愈來愈把他想成庸俗的人。

一切漫無目的的對話,動作,盡在黃昏的小酒吧內。

tirsdag den 19. januar 2010

I know he may like it.

Invictus - William Ernest Henley

Out of the night that covers me,
Black as the pit from pole to pole,
I thank whatever gods may be
For my unconquerable soul.

In the fell clutch of circumstance
I have not winced nor cried aloud.
Under the bludgeonings of chance
My head is bloody, but unbowed.

Beyond this place of wrath and tears
Looms but the Horror of the shade,
And yet the menace of the years
Finds and shall find me unafraid.

It matters not how strait the gate,
How charged with punishments the scroll,
I am the master of my fate:
I am the captain of my soul.

.

疲憊。累。

早上八時半開始學習,直到晚上七時半。自己不是鐵人,工作十一小時早已筋疲力盡,奈何有太多東西未讀,自己又不勝負荷。

於是昨晚九時許便上床,靜靜的讀著幾首詩,約十時便關燈入睡。今晨睡醒,查一查手機 — 噢。

應該是一通引頸以待的來電,應該是遠方的友人,沒錯。錯過了來電,已是第二次。這兩天一直心思思,奈何時間差誤。

呼,算了。
疲憊,累。

lørdag den 16. januar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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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下午我應該要看一齣電影。
小津安二郎吧,他說,「生命就是如此」。

寧靜的上午忽然思緒洶湧,想起一些言語,又記起一些動作。人面全非,萬事萬物皆往昔不再。寥寥數語,有心無心,都好比一記大耳光。

也許,一口煙,一口茶,把鬱結呼出或吞下,總好過留在口腔內咀嚼,五味皆辛。
今個下午,就看小津。

sunshine kissed.



What a sunny day,
what a lovely afternoon.

Sipping soup,
eating banana and
chocolate cookies,
reading a book,
listening to music,
daydreaming,
sitting on ground,
under sunshine,
under treeshade,

made my day.

(I'm the one on the right wearing a red scarf.)

søndag den 10. januar 2010

New corner.


silent night.


週日下午

惱。

下午情不自禁的發了一個電郵,對方很快回覆更說五十分鐘內會致電給我。果真電話響起,卻不敢接聽。我害怕,擔心,緊張...... 最後機會就是這樣流失。每每都是自己的焦慮累事。

看周游在哥德堡的文字,每每都觸碰到神經。她說朋友啊,少少已好足夠。
「逝去的我會連根拔起,因為記憶體雖廉價卻珍貴,除非是夢中見,否則他朝把盒子打開,惹來一池不湯不水的惆悵,無謂罷。」
瀏覽留言,內裡有一個叫Grace的。
沒錯,是Grace,那個曾經北國時要好的朋友。她和Bjorn是那年記憶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在那個小城裡,我們一起看過海鳥,穿過森林,在湖邊一同呼吸; 走過公園,探過小鴨,一同散步。最甜的回憶留在小小的房子內,吃著暖入沁脾的小菜,談天又說地。更遑論那些一起駕車到大城購物和送我回小鎮的時光。

按下左鍵,看到她的博客。原來她改變了這樣多,那些照片多麼的美,那些文字多麼的窩心。她就是我曾經認識過,接觸過的人—
儘管現在已不再。

好朋友啊,數量不是問題,最重要是那些一起愉快的時光。擁著一籮滿滿的感覺,閒時憶記,已夠殺盡那些叫孤寂的。

fredag den 8. januar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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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都是愉快靜美的。
昨晚和友人吃了火鍋,絮絮細語,談過了閒好奇又討論了純好奇。夜深,坐在公園還在靜聊。
這些時刻都是美妙的。
回想起以往,曾經又同過幾多人在晚上一起抱膝傾談。不論是城裡或國外,稚童或嫩青時。名字樣貌散亂一堆,再拼不出一幕影像,只有殘餘的感覺彌留。似有還無。

今早晨曦初現,起身搖一搖滑鼠,原來昨晚深宵接收了一條訊息。也是一種似有還無的感覺,無聲息地蔓延,繞過了兩洲一洋,持續了兩日一夜。

torsdag den 7. januar 2010

時間

時間磨人。

那是一個抽象的概念,人們把它量化了,成了一年一月一天一小時一分一秒。然後計算著,感覺著數字變動,心頭又有異樣。

有人懷緬往事,算著時間已過了多少。有人等待,算著時間流逝的速度。有人計劃好將來,算著時間距離多少。

生活甘甜苦愁,起伏迂徊,都離不開時間。它傷人最深,又治療最佳。很多事物的輕重,就看時間長短,彷彿它定義了一切,又主宰了所有。

今天默默看著時鐘,一小時過後一小時。秒針每動一下心也顫動了一下。對,已流逝了,永不復回。

等待磨人。

tirsdag den 5. januar 2010

來電

一句帶點不確定意味的說話,可以讓我內心折騰了整天。

昨晚忽然說「致電給你」。約好了黃昏,這個趁天未黑睡意未濃的時段。今早才知道將會很忙,改了時間。黃昏時還特意趕回家,把手機充電。現在還在等,手機就放桌上眼前,待燈一閃。

其實即使接聽了來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為此,昨晚在床上心神遊離時,練習了一下詞匯,練習了一下語氣,練習了一下內容。最後更影響了發夢內容,竟夢到那個身影在街上行走,然後對話,擁抱。這是第二次夢到此人,儘管兩次的形象都跟現實不同。

這也會是個胡思亂想的晚上。

mandag den 4. januar 2010

馬田的心願

馬田昨天很緊張,我陪伴他。那是大學的取錄消息發放日,臨近揭曉時間,心也為他跳快了。
呼—
是建築系,最頂尖的大學。
幸運鬼,他是最後一名入選的。

我倆說著,來吧來吧,去旅行了。趁未開學,趕快去打工,然後儲筆錢飛越半球,在異鄉看人群流動。去吃地道的好吃的,去睡友好的免費的,去看耀眼的刺激的。

「我媽媽問起了你,她說假若我要飛,她會盡一切能力幫助我。」
「好吧。就在夏天,今年的夏天。我們去野餐,看日出,看霓虹燈,看人群,去飲酒,去作樂,聽爵士,靜靜聊天。」


今晨七時,
「起床了 ! 倩衡,起床了 ! 」
Gracis, martin.

這裡一時,那兒八時

「你沒有十九歲的靈魂和想法。」
「你沒有廿八歲的靈魂和想法。」
「你是不同的。」
「你是不同的。」
「是命運,即管看看是否註定,就在2010年。」

fredag den 1. januar 2010

KOC

對了,昨晚發了個夢,是有關Erlend的。
他帶著Eirik,以方便之王的名義,來學校表演。之後更用了挪威文交談,還記得內容:
Erlend: ......norsk?
Me: Ja, jeg snakker norsk.
Erlend: .........mad?
Me: Du kan købe mad in nærheden.
在馬路燈前,Eirik摸摸我的頭。
至於Erlend, 他有一陣子是除下眼鏡的,我們更去了吃晚飯。

元旦

元旦,出外看了齣電影,逛了北歐傢俱店,弄了西式晚餐。

那是麥斯,現在的他蒼桑了不少,身形更帶點發福。看見他的時候,還是怔了一下子。當鏡頭向床俯視時,他的背肌就這樣真實的,赤裸裸的,有節奏的伸縮著。那時候,我知道麥斯是用背部演戲的人。


買了兩個黑色框架,放了兩張喜愛的黑白照片,掛在房間牆上,就在詩格洛絲的海報旁。她們都是美麗的女子,一個吸著煙,眼睛緩緩向上,向鏡頭說好 ; 另一個瑟縮的抱膝在窗旁,是落寞的。男人再陽剛氣,也比不上女性一個不經意的嫵媚動作這樣美。

晚上臨睡的時候,嘟嘟,不得不起床,儘管整個身體已在被窩裡。然後兩個多小時後,嘟嘟,沒多久,不見了。
換我了。
再見。

.


今晨睜開眼,望出窗外,一片迷白。
幻想外面的空氣是冷的,在白霧中吸一口氣,
呼—
這才是新一年的第二天。

歲月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