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新或舊或來或去

最近聯絡上一點新舊人，在家未至於過份冷清，特別在那些無言語的晚上。

芷霞是以往要好的小學同學，相隔了整個中學生涯，全無一問一候。今天她在異鄉，我在原地，偶然在臉書讀到最新狀況，僅此而已。忽然有天手癢，發了個哈囉，於是約好下月相伴聽音樂。

Paul是七月時相識的德國小伙子，相見不足廿四小時，最後交換了臉書以求聯繫。後來把臉書關閉了好一陣子，也幾乎把他忘記。前一陣子重開臉書，收到他的生日祝賀，附上了他的地址。今天將明信片寄出，是張黑白照，望他歡喜。

大衛是新相識的人。我倆身處一晝一夜，每到十點便齊齊聽同樣的電台節目，messager上我一言他一語，就這樣一晚子。我有幸，得聽到他心頭裡的點點秘密。

至於以往的，就由它去吧。幾天前和一友人共膳，發覺眼神疏離，這樣就不便再拖下去了。逝去的就算罷，他們在心中會慢慢發黃鋪上一層塵，寧憶勿碰。

微涼的週末

晨起，睡飽了便自然醒來，發現昨晚沒有作怪夢，睡得算香甜。渡過了一個大起大落的星期，想要振作一下。於是梳洗過後換件衣服，便到那法式快餐店想要吃一頓好的。又帶著那開始發黃的老白色耳筒，聽了好幾次Suede。外出時感到微涼，空氣冷了，秋季了。城門河旁仍是綠樹一片，不知是好是壞。

時常覺得，一頓好的早餐是會帶給人當天的正能量，所以再多也會吃下。呷一口暖奶茶，看著人家看報紙，進食，吵鬧，餵孩子，坐得良久。這天熱鬧，總算嗅到人氣，相比起一些早上，也許幸福了點。



回家路上走入那坐落於街市門口的小小花店，挑了一些花。選了這朵大的，貪它夠生氣，色夠艷。與細碎的花可能不太襯，卻又怕它寂寞無聊。把它們一同安置在小小的白花瓶，有時凝望，心又開懷了點。

一份豐富早餐，一瓶好看的花，為今天帶來點漣漪。但願這些小小的舉動，能把生活弄得靜好一點，把這年涼秋不至太肅殺傷人。

這五天

又再一次放鬆了把關，任由它一發不可收拾地湧出去。這一次，泛濫了好幾天，途經一個週末，喚醒了寂寞，激發了膽量，於是在黑夜中點燃起一根香煙欲照清楚眼前光景。不，沒有用，它沒有隨吐出的那一暈白煙逝去，也許更甚的它淹沒了那早就微弱的煙火。早就應知道沒有用，應該隨它去亂闖，終有一日它會乾涸，它會被攔住。

然後，天色昏暗，沉默的讀著發光文字，呼呼的睡。翌日一醒，又發現循環了一圈。

Test result

"You never get too serious with people when they're around, but when you are alone, you think carefully about what they have said."

Starbucks in Tsim Sha Tsui

What a night.

What the hell was I thinking?
His hands were moving up and down.
What the hell was I doing?
His head turned to mine and his lips were parted.
What the hell was I talking?
His arms held me tight and he sang in french.

What a flirt.

看了兩場舞蹈

今天彷彿遊了二地，一為阿根廷，二為美國。

嫵媚的拉丁女子提起長腿，在男伴腰間掠過；對方雙手放腰，一掃而上直達背部。兩雙腿一退一伸，兩身子一俯一彎。煞是協調，盡是挑逗，充滿熱情。後方的手風琴小提琴大提琴拉著奏著，鋼琴配合著彈出節奏，燈亮，又熄滅。

年輕人在外頭流著汗，隨音樂擺動，隻手撐地腿向上使勁一踢，翻身又跳躍。人群圍觀，享受免費的街舞表演，當中也包括了異鄉的舞台表演者。

此舞不同彼舞，前者一舉一動甚為計算及嫵媚，後者一跳一躍則出於自然及活力。我兩個也喜歡，彷彿到訪了布宜諾斯咖啡廳之後，來到了美國街頭閒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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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 a joke
what a fool
childish words
naive hopes
after the long sleep passion is gone
I am soon forgetting

公公

我從來對家人親戚的印象不深，
他們每個人的面容我不太記得。
卻對公公的感覺不知怎的仍存，
記得他會坐窗邊滕椅上搖呀搖。
那可能只是我夢中的他的形象，
因為媽媽說我五歲那年他已逝。
今晚我也說不清為何想起公公，
也許這個形象是溫暖和親切的，
特別在這個晚上，一切靜寂時。

怨詞

我晚晚不禁為我的腦袋退化而悲哀

dream

每一個早上 我會發發白日夢 是甜的
每一個晚上 我會繼續發怪夢 是苦的
早上的夢與晚上的夢是相反的
前者是親暱眾合
後者是生疏分離

我害怕發夢

卻又享受夢醒的一刻

我害怕離別

卻又享受被等的感覺

如此矛盾的人

不應該發夢

更不應該發白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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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讀到了他發給我的詩，
老實說，我不多喜歡它意思。
但畢竟我又能接觸多一首詩，
花時間閱讀它未算全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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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不知不覺的透露著很多，
暴露出我的多疑，謗惶和不安。
你輕輕的問我為何想得那樣多，
我沉默搖頭嘆息，只說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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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是個袋中藏很多秘密的人，
所以我不喜歡被知道太多。
一旦被揭露太多，就會覺得很不安全，
然後會關上門，不再被接觸。

今天他告訴我，為了找我，他不惜一切，
他甚至聯絡上我的舊友。
這個人，很可怕，
彷彿身在萬里外，
他也知道我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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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more stories can be told today,
I am tired, let's wash away.

To avoid being rejected,
you have to reject people fir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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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 can't forget you
You're quite a find

In my mind I see how he gets you
To close your eyes
Kiss the skies
You race down the stairs in the morning

聲響

早上五點的時候我被一聲響弄醒，
我心知道，那是什麼樣的一聲音。
然後我反覆地微笑著，再睡不了，
一直到天也亮，一直到日落西山。

年齡

我不能想像廿一歲的時候會怎樣，
因為十八歲的時候已經夠我折騰。
再過幾天就會長大變成十九年華，
到時候憂傷會伴隨著我直到雙十。
無論到了六十還是七十還是八十，
今天十幾的我跟幾十的我沒分別，
小時定性大時難改應該是說這個。

無聲

有時候，不用說話，大家都意識到枯燥沉悶。
當然吧，無時無刻，說話的對象也是兩三個。
寂靜時，互望雙眼，想不出還有什麼話好說。
是悲哀，是抑鬱的，只不過大家仍未說出口。

someday says the girl 3000 miles away

有一點後悔又按捺不住
damn.

停

一切也看似停止了。
再沒有外國明信片，
再沒有電郵碎碎唸，
再沒有一絲絲牽掛，
再沒有間中的來往。

傍晚時份重讀舊訊，
忽然再看見一號碼，
那個曾經繫於心的，
原來可以消逝得快。

對，所有事也停了，
無影的去，無蹤的溜。

下午茶

我們時時放學下午茶，
我們會閒聊二三瑣事，
又或者是抽象的玄學，
再放出懶洋洋的姿態，
吃著廿蚊有找的茶餐。

今天說著保持短距離，
也許是相處時的優點。
我們仨都有一點疏離，
但感覺卻凝聚得更好。
這是我們獨有的特點。

嗯，我看似個冷漠人，
對事事永不感到關心。
然後又喜歡玩玩失蹤，
忽然出現又忽冷忽熱，
最後不會信長長久久。

躲

我是個孤僻的人。
我今天不發一言。
我一直沒有微笑。
我急急腳的離開。
我甚至頭也不回。
然後我心情很差。

我早上仍窩在暖床時收到短訊，
我微笑，時時回味，反覆重看。
我很難找他說，然後感謝上帝。
我邊讀邊笑，對，我愛捉迷藏。

我知道你但我是誰

每次總聽到心房撕兩半，
每次總聽到眼睛泛淚光，
每次總聽到腦海現影像，
每次總聽到耳朵受轟炸。

我知道你但我是誰，
是很讓人痛心的聲音。

捉迷藏

我是那些會忽然消失的人。我會忽然改變，忽然走掉，或者是忽然再出現。
說穿了，就是喜歡"懶"神秘的人。

我想自己突然間消失了，讓全世界也找不到，然後待我噗一聲又再出現時，大家會驚訝。
說穿了，其實是一個遊戲，一個測驗，一種沒安全感的特徵。

我最近把臉書，甚至電郵也刪除掉，讓人找不到。與其說是要製造消失的感覺，倒不如說是我害怕孤獨，於是先下手為強。這種性格及手段，讓我很難得到長久。

今天讓我微笑的是，他想盡了一切辦法來找我。對他來說，我好像在某處地方消失了，但其實我一直都在。他有我的地址，知道我的生活習慣，他不會找不到我的。